文 | 黃美榮

“我在山河間找路，用短暫的生命貼一貼這顆星球的嶙峋一角?！边@是余秋雨先生在《山河之書》中迸發的心靈感悟，也是他二十余年實地考察中國文化的深沉印跡。跟隨著書中余先生的腳步，我仿佛和他一起，從中原走向西域，從三峽遠游邊疆?；ú蒴~石，皆為生靈。飽覽過世間蒼茫后，余秋雨先生回到故里，用他豐富的經歷和細膩的筆觸勾勒出一個又一個生命的輪廓，展開了一幅極不平凡的“生命長卷”。

生命在“大好山河”中應運而生。我們祖國的大好河山充滿著中國浪漫主義的氣質，她以歷史史實為血肉，天地風雨為精氣，山河文化為靈魂，博大而深沉，妖嬈且堅勁。余秋雨先生走過一個又一個文化遺址，探尋一樁又一樁古人古事，用他構建的山河文化將這個生命系統呈現，民風民俗、山川大河都被賦予了鮮活的生命，《山河之書》也隨之孕育而出。通讀全書，我能感受到這本書不僅僅只是28篇歷史散文的合集，更是一個聯系緊密、互為呼應的整體。鮮活的形象在祖國山川間跳動，感人的故事在民風民俗中流傳，如一位睿智老人向你講述他一輩子探尋的人生感悟，深邃話語在你耳邊經久不絕。

生命在“人與自然”中和諧共生。該書給我的最大感受，就是人與自然的相互關切、相互成全。在《我本是樹》篇章中，那位從城市中回歸山野的少女讓我記憶深刻，在歷經繁雜塵世后，少女迫切地回歸山林，在漫山遍野中找尋精神慰藉，實現個人“生也一棵樹，死也一棵樹”的心靈皈依。余秋雨先生把自然融入時間長河，又將人融于自然，在大自然中拂拭去人生旅途的仆仆風塵，回歸“少無適俗韻，性本愛丘山”的人性本真。書中描繪的自然生態，不僅是誘人、讓你流連忘返、美不勝收的風景，更有貼切、讓你怦然心動、輕松愜意的文字，生動、清新的畫面感撲面而來，甘之如飴沁人心脾。

生命在“故鄉故土”中返璞歸真?！坝嘁Α笔怯嗲镉晗壬墓枢l，也是《山河之書》中的歸途。我想先生在書中多次提到故土，確有一種深意，就是“此心安處是吾鄉?！庇巫由碓诋愢l，“舉頭望明月，低頭思故鄉”“獨去異鄉為異客，每逢佳節倍思親”。生命的意象在山河故土中真切地具化出來，將那些新鮮充實的生命體驗，寄存在故鄉柔軟的柳梢、朦朧的月色、火熱的青春、甜蜜的愛情之中，讓美好的人、事、物匯集在一起，與讀者共享，真可謂“饕餮盛宴”，好不快哉!

“一個人，遲早會經歷一次極大的恐懼”。這是全書開篇之句，映照著人類對宇宙、對未知的探尋。而我想，也正是因山河如此壯美，而人生如此短暫，我們才會對“踏遍青山人未老，風景這邊獨好”有深深的感悟，才會有“直掛云帆濟滄?！薄拔釋⑸舷露笏鳌钡牟唤邉恿?。

（作者單位：開福區委宣傳部）